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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七百五十六章 寇黑衣知恥(三更求月票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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北河道長的話,令馮君有點微微發怔。

一直以來,馮君都認為,自己並不是咄咄逼人的人,雖然遇到不講究的人之後,報覆手段會嚴厲一些,但是他真的很少主動招惹人。

所以他要考慮一下,王屋身為中間人,表現出這種態度,自己該如何對付。

不過下一刻,他就找到了答案,那就是換位思考一下:昆侖遇到這種事,會怎麽辦?

所以他也只是楞了很短的那麽一瞬,就似笑非笑地發問,“哦,那我應該如何尊重你小有清虛之天?”

北河一聽這問題,知道對方有點不懷好意,但他還是硬著頭皮發話,“你們兩家如何商談,我們按說不該多事,但是站在道門中人的角度上講,相互體諒才是正道。”

馮君還是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,“我只留下拂塵和葫蘆,就不算體諒嗎?那庚金珠什麽的,我也沒說要拿走。”

其實他看重那拂塵,還在劍氣葫蘆之上,對於昆侖而言,拂塵的殺傷力有限,遠不如葫蘆好用,但是對馮君來說,他更願意解析一下拂塵,搞清楚它和無情索之間的關系。

然而他不知道的是,拂塵不僅僅是能克制無情索,它能克制昆侖多件法器。

這種性質的法器,昆侖寧可毀了,也不可能讓外人得到。

北河聽到這話,終於下定了決心,臉微微一沈,“馮道友,你是打定主意不尊重我王屋了?”

馮君本想鬥一鬥嘴的,但是想到昆侖的做派,就淡淡地說一句,“你若這麽想,那也由你。”

天地良心,他這麽說話,是以昆侖之道,還治昆侖之身,不過是換位思考而已。

北河聞言冷冷一笑,“閣下難道就如此篤定,我王屋無奈你何嗎?”

“那你只管奈何我好了,”馮君不以為意地笑一笑,“我全部都接著。”

他不但贏了對手,還要順帶收拾中間人,真的是夠狂的,但是他已經從唐文姬那裏得知,昆侖當日行事,就是這麽目中無人。

所以說不是他狂,而是他效仿的昆侖夠狂。

北河道人還沒繼續說話,沈青衣厲喝一聲,“那就接我一道符箓試一試。”

一邊說著,她就一邊拿出一張玉符,神情不善地看著馮君。

馮君斜睥著她,勾一勾手指,不屑地發話,“你盡管出手,不過這一次,我不會太客氣了。”

“且慢,”北河厲喝一聲,然後掐個法訣,“諸位最好老實地接受我王屋調解。”

就在他說話的時候,周邊場景發生了不小的變化,山谷似乎變得小了一點,而周邊的山峰也變得影影綽綽,陸續冒出了白色的煙霧、

馮君的眉頭先是微微一皺,然後就笑了起來,“陣法?”

沈青衣則是冷冷地看向北河,“你這是何意?打算將我們陷在陣法裏嗎?”

這女人真的是屬狗的!北河心裏暗罵,真的是翻臉不認人啊。

如果不是幫你們昆侖出頭,我王屋犯得著激發大陣嗎?

不過此刻,他也不急著解釋,只是淡淡地回答,“我王屋在自家道場,還是有做中人的實力的……你們兩邊稍微克制一下。”

“原來我們竟然是在大陣中爭鬥,”馮君冷笑一聲,二話不說,直接掣出了一方大印。

周邊的人見狀,齊齊倒吸一口涼氣,昆侖九州行走印?

沈青衣則是直接收起了符箓,暗暗掐訣,她才不相信,對方馭使得了門中的行走印。

正經是借此機會,趕緊把印收回來才是真的。

下一刻,那大印自馮君的手中飛起,升上了天空,瞬間就變得有數丈方圓大小。

於白衣並沒有使用過此印,但是他知道,這印曾經由沈師姐保管了多年。

沈師姐果然不愧昆侖第一秀啊,就這麽硬生生地把大印搶了回來!他用欽佩的眼光看她一眼,然後就怔在了那裏。

原來沈青衣也是大睜著雙眼,嘴巴微張,一臉愕然地看著空中的大印。

“去!”馮君一聲輕叱,那大印迅疾無比地砸向一個小峰頭,然後地面猛地震了兩震,緊接著又是一聲悶響傳來……“嗵~”

悶響過後,那山頭瞬間崩裂,土石一陣亂飛,待塵埃落定,峰頭已經消失不見了,那土方數起碼有好幾十方,上百方也未可知。

眾人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幕,良久,昆侖三長老一蹦老高,手指馮君,“你你你……”

他說了三個“你”之後,一口鮮血噴出,直接昏倒了。

反正昆侖弟子看向馮君的眼神,都是一臉“見鬼了”的表情。

昆侖的九州行走印,怎麽就被外人煉化了呢?

北河楞了好一陣,才手指馮君,一臉駭然地發問,“你你……你敢轟擊我王屋大陣?”

“多稀罕呢,”馮君白他一眼,感覺手裏的大印蓄勢已足,又是狠狠地一記轟擊。

這一次,動靜比上次還大一些,又一座峰頭被轟平,因為跟著掉了好大一片山巖,跌落的土石,兩百立方都不止。

“住手!”田執掌聲嘶力竭地大叫,“馮道友,我王屋本與你無冤無仇!”

大印依舊懸浮在空中,逐漸地凝實,馮君斜睥他一眼,冷笑著發話,“讓我在你王屋大陣之處比鬥……這還叫無冤無仇?”

“可是我們只是想控制局面,保證公平呀,”田執掌感覺欲哭無淚,“以你們雙方的戰力,若是不在陣法內比鬥,我們有資格做中人嗎?”

這話倒也……不能說沒道理,但是當事雙方也得信他不是?

不管怎麽說,兩方在比鬥對戰,中間人將他們安排在自家的陣法裏,還不提前說明,這怎麽看都是不懷好意的行為。

就連昆侖這受益者,都用狐疑的眼光看著王屋四人。

馮君不屑地一笑,“那你們現在就有資格做中人了嗎?”

王屋在這裏的大陣,只是隔離陣法,分開戰鬥雙方,順便也有困陣,北河道長一開始發動陣法,原本是要嚇唬馮君一下,彰顯自家底蘊。

見到峰頭被轟擊,千年的陣法可能已經毀於一旦,他一時間大怒,就要繼續發動陣法。

“北河長老!”田執掌忙不疊地叫了起來,“不要再增加誤會了。”

“你可以再發動陣法,”馮君輕笑一聲,淡淡地看著他,“我在年初就已經提醒過你了,別怪我動你王屋的地脈。”

聽到地脈二字,四個王屋道士眼皮子狂跳,卻是不敢再說什麽了。

“好了,”昆侖的高階武師長老叫了起來,他剛才噴了一口血,傷勢卻不算太重,“化龍,寇老鐘也不用再帶回門中了,由他自生自滅吧。”

他只是被馮君的長刀餘勁波及,就被斬斷了金鐧,自身還受傷,對於馮君的戰力,他有極為清楚的認知這位哪怕不是煉氣期,只是先天高手,也不是昆侖能輕易招惹的。

自身戰力超強不說,還擁有一把可以斬斷玉如意的寶兵!

這樣的實力已經很讓人絕望了,偏偏人家還是煉氣九層巔峰,這特麽還怎麽打?

高階武師也不想輕易拋棄門中弟子,而且還是三秀之一,但是這貨實在……也太作死了,怎麽就招惹到了這樣一個仇家?

他認為,昆侖弟子不是不能高調,但是高調也該有個度,關鍵是不能盲目。

至於九州行走印之類的因素,他現在已經來不及考慮了,聽說對方居然有破壞地脈的能力,他就直接表示……得了,放棄挽救寇老鐘吧。

只要不救寇老鐘,昆侖來人有極大可能全身而退反正被搶走的東西也要不回來了,倒不如等門主出關,再做決斷。

他認為,這跟自己和三長老的恩怨無關,純粹是出於為昆侖著想,是明智的決斷,所以他直接向以冷靜出名的於白衣建議。

但是三長老剛剛醒來,聽到這話直接炸了,“放棄寇老鐘?那不可能,他是三秀裏的黑衣!”

“黑衣?”高階武師冷笑一聲,“叫黑鍋吧,讓昆侖背黑鍋,還說什麽三秀?修為也沒了,呵呵……”

他很想說一句,寇老鐘你真有志氣,不如自己了斷掉,省得再牽扯昆侖。

只是眼下外人這麽多,一旦鬧起來,反而讓別人看了昆侖的笑話。

然而寇老鐘聽出了他的畫外音,一時間又羞又怒,身為三秀之一,他一直是昆侖的驕傲,從來沒有成為昆侖的拖累,就更別說黑鍋了。

他也知道,自己的修為想要恢覆,簡直難於登天,於是趁人不備,一躍而下,像一顆彈珠一般,在山石上連彈帶撞,滾下了幾十米深的山谷。

若是他修為尚在,這點高度不算什麽,但是他修為盡失不說,還有相當嚴重的內傷,再加上心生死志,等落入山谷之後,就只有出的氣,沒有進的氣了。

“寇師叔,”兩名昆侖弟子淒慘地叫一聲,連蹦帶跳地躍下山谷。

不多時,兩人背著寇老鐘上來,這時的他已經沒了氣息。

於白衣和沈青衣的眼中滿是傷感,但是他們心裏清楚,其實……這就是寇黑衣最好的結局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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